“薄同学,现在是谁的名声不保?”
针剂一下就被注射到底,压抑了厕所内浓郁的、甜腻Omega信息素。
景谢随意把针管扔到垃圾桶,走到薄柏青面前,薄柏青站在门前,表情如同一座刚浇筑好的铜像。
景谢拉住了薄柏青的衣领,强迫他低下头。
景谢这张锐利、偶尔阴鸷、富有攻击性的脸此时带着挑衅的笑,琥珀色的瞳孔直视着薄柏青的眼睛。
景谢抵着他,漂亮的脸往上凑,微微靠近了薄柏青的耳侧,说话如轻轻的风吹过:
“到底是谁……在厕所偷藏Omega?”
说话的声音,如同蛊惑人心的精怪,又带着少年张扬的锐气。
薄柏青喉结一动,手本要按住景谢的后颈把人拉开,又想到现在景谢是个Omega,忍耐住了。
他当即按着景谢的肩膀,把人往后拉,道:“你怎么是个Omega?”
景谢:“管你什么事?”
景谢顺势脊背倚靠在身后的水槽上,他抹掉了手臂上的水珠,如同困倦的猫,神色有几分没精打采。
景谢:“怎么。好学生,你要去老师那里举报我吗?”
薄柏青却说:“Omega和Alpha混宿,容易激素混乱。再者,Alpha易感期了,你很危险。”
薄柏青瞥了景谢一眼,移开了眼睛:“我确实要去告老师。”
景谢拧眉:“……靠,你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?”
薄柏青转身要走,景谢拉住了薄柏青的手臂。
景谢:“别去。不然……”
薄柏青垂着眼睫毛,看他:“不然怎么?”
景谢勾着自己校服的衣裳,露出一片洁白的肩颈。
景谢隐隐有几分恶劣的说:
“你要是告密,我就传你在厕所标记了我。来啊,鱼死网破啊。”
薄柏青叹气。
薄柏青语调平缓,半转过身,把景谢肩膀的衣服拉直:
“景谢,你是不是Alpha做傻了?才没有一点性别认知?”
景谢听到这个词,短暂地一顿,恍惚间,梦与现实好像暂时接轨,让景谢短暂顿住。
景谢的唇角下垂。
他的皮相骨相都好,偏向于‘美’和中性,只是因为寻常表情太臭、又浑身都是刺,让人觉得像是盛气凌人的玫瑰。
但此时,景谢短暂地露出茫然地神色。却显得无比可怜。
薄柏青无声地看着他。
梦里,连景谢微妙的神色,都栩栩如生。
“行。”薄柏青说:“我可以替你保守秘密。但你之后……”
薄柏青:“得听我的。”
景谢眨眨眼,回过神来:“凭什么?”
薄柏青抬手,手指抚过景谢耳侧银色的耳环,却没有触碰道景谢的皮肤。
薄柏青淡淡道:
“就凭你现在有把柄在我手上。”
景谢似笑非笑:“那你现在想让我做什么?”
薄柏青:“从Alpha集体宿舍搬出来。我有一套公寓,里面有单独的房间。免得你出事。”
……
第二天景谢醒来,他盯着民宿的天花板,闻着民宿房间里的气味,太阳穴刺扎扎的疼。
不仅仅太阳穴疼,连喉咙、嗓子眼也疼,鼻子闷闷的。
像是生病了。
景谢眯着眼睛,看了眼手机时间,上面没有电话,倒是方元的微信消息发了一堆又一堆。
方元:哥,今天咋没来啊。等下游学出发了,都等你呢!
方元:我去,等不了了,我们得先出发了。老师说给你放个假!
方元:或者你到时候跟其他班级的车来啊!
方元:奇怪,学神在学校等你耶?
方元:到时候你和学神一起走,学神在班级里等你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