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，我就是。”

“苏教授临时有事，要晚几分钟过来，她让我把钥匙给您，请您先在里面等一会儿。”

我独自进了办公室，坐在沙发上，随手从茶几上拿了本学刊翻看起来。

“当记忆破碎成锋利的刀片？”这个标题看上去很奇怪，好奇心迫使我继续读了下去。

本来期望这是一篇和失忆有关的文章，读了几段发现说的是一种叫做“创伤”的东西。可惜这是一篇学术文章，很多专业术语我都不懂，只是隐隐觉得内心有什么被触动，久久无法平静。

就在我准备细细体味时，苏回来了。

“下午好，苏教授。”

“下午好，尼墨，猜猜看谁来了？”苏的脸上洋溢着青春活力，这种情况可不多见。

“愚翁？”

“你看你看，我说的没错吧！”苏得意地看着门外。

“尼墨，好久不见了。”门外站着的正是愚翁。

“好久不见。”我看着愚翁，海上回忆一幕幕浮现于脑海。

“过得还好吗？”愚翁看着我眼睛。

“嗯。”我点点头。

“哈哈，苏说你进了她的项目组，我还有点担心，所以特地来看看你，现在总算放心了。”
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。”

“恕我直言，您鱼大小姐的手段，我当年可是亲身体验过的。”愚翁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神情，逗得我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
“不就是请你给我当被试吗，至于每次都说得像黑历史一样吗！我都以身相许了，你还想怎样啊。”

“嗯——这波不亏。”愚翁偷偷朝我眨了眨眼。

“你们俩感情真好。”此时我仿佛看到了这两人还在学生时代热恋的景象。

“我跟你说，幸好我当年收了他，不然他之后的人生估计就真的只剩黑历史了。”

“是是是，夫人敬贤爱士、慧眼识人；夫人懂我，就好比那‘子之听夫志’；夫人爱我，就好比那——”

“等等，你夸了半天，我总觉得哪不对劲。”

“呃——你今天真美。”

“就今天？”

“当然！每一个今天，都是那么美。”愚翁说得一脸认真。

苏歪着头想了两秒，脸上泛起一抹羞色，“又是小聪明，倒不讨人厌。好了好了，我要开始工作了。”

“那我找院长下棋去了，你们结束了叫我一声。”

“嗯，去吧，记得让着他老人家一点。”苏所和愚翁拥抱了一下。

“这可不行，我要是老让着他的话，脑子会变笨的。尼墨，咱们晚些再见咯。”

“嗯，愚翁再见。”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