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,!
贺知州来不及回答,只是快速地褪下身上的衣服。 因为手臂上的血已经流到了手心。 而当汉斯看见他满手臂都是血时,瞬间惊得瞪大了眼睛:“你你你……你受伤了?这伤得不轻呀,得赶紧找医生看看呀。 我记得……我记得这里是有医生的,对,有医生。 贺总,我这就去给你找医生来。” “来不及了。” 贺知州连忙喊住他,“拍卖会马上就要开始了,我得赶紧过去,而且,请医生来,我的身份也会暴露。” “那你这中了枪,子……子弹还在里面,这该……该怎么办?”汉斯急得快成了结巴。 贺知州沉声道:“没事,我简单地弄一下就行。 你去帮我找一块干净的布和一把刀子过来。” 汉斯听罢,连忙去找来了两块干净的白布和一把匕首。 贺知州将一块白布咬在嘴里,紧接着将刀子放在火上烧红,然后用那烧红的刀子直接毫不犹豫地将手臂里的子弹给挖了出来。 汉斯倒吸了一口气,吓得看向了别处。 只这一下,贺知州的脸色就全白了,额头渗出了一层层汗珠。 疼,是真的疼。 可一想到唐安然此刻的处境,他就觉得自己这点疼根本就算不了什么。 子弹挖出来后,他快速地拿起白布将手臂上的伤给包扎好。 汉斯还扭着头看着别处。 贺知州好笑:“别忘了,你可是这地下拍卖城的会员,也就是说,你可是他们测试过的那种合格的变态,你还会怕这点血腥?” 听他还有劲开玩笑,汉斯这才看向他。 汉斯说:“也不是,我看斗兽场上的血腥,也觉得没什么,甚至看他们把人折磨得死去活来,我也没什么感觉。 但是贺总你不一样,贺总你是我的合作伙伴,算是我身边的人。 所以你伤得这么重,还流了这么多血,还自己不上麻药就挖子弹。 我看着就觉得好疼,咝,想想都觉得疼。” 贺知州拍着他的肩,笑道:“也没多疼,帮我把肩膀上的伤包扎一下吧。” 汉斯点点头,连忙拿着白布去给他包扎。 “我是觉得,你们江城人好像都不怕疼一样。” 顿了顿,汉斯又问他,“你真的闯到拱门那边去了?那你找到你的爱妻没有?” “找到了,只是……没能把她带出来。” 贺知州不由得想起了刚刚唐安然的声音,是那样焦急地让他赶紧离开。 她其实也是担心他,在乎他的,不是么? 一想到她现在正被关在那小小的房间里,接下来还不知道会面临什么,他就心疼得厉害。 伤口一包扎好,贺知州跟汉斯就连忙赶去了拍卖场。 此刻天已经彻底黑了。 但是满城的灯光将这块繁华的地方照得亮如白昼。 旋转门不停吞吐着人流,穿黑色西装的门童弯腰引路,袖口的银扣在灯光下熠熠发光。 大厅里的水晶吊灯足有三层楼高,垂落的灯串像倒挂的星河。 灯光洒在环形展柜上,里面的明代青花泛着莹润的光泽,旁边的红宝石项链则裹着一层暖红的光晕,引得路过的女士驻足,指尖隔着玻璃轻轻描摹。 此刻拍卖会还没有正式开始。 但二楼拍卖厅已是人声鼎沸,热闹非凡。 尼尔和蒙德斯提前来占了座位。 一看见他们,连忙朝他们招手。 “这里,汉斯,here!” 汉斯连忙拉着贺知州坐过去。 尼尔问:“你们去干什么了?这么久才过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