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恶者更恶，弱者更弱。”

祝瓷看着他，道：“漂亮姐姐，没想到你还记得这句话。”

云上白表情不变，道：“想起来就说了，江顺先生。”

其实云上白什么也没记起来。

云上白去洗浴间换洗衣物，变回了原本的样子。

两人收拾完就躺回了各自的床上准备休息，中间间隔不远。

窗帘还没拉，外面灯火通明，安浮生的大多数人不需要休息，最后的时间他们会一直燃烧，至油尽灯枯。

叮咚拉着黑羽一起在屋子转来转去，也不哭了。两个小时就能重新开心起来。

“叮咚~黑羽，为什么你叫黑羽？而我没有名字。”

云上白插话：“你不是说你叫叮咚？”

叮咚垂球丧气滚到床边：“并不是……”

叮咚又飘到祝瓷旁边，祝瓷道：“叮咚这名字挺好的。”

叮咚吼道：“你们两个直男懂什么？！哪有系统会想让bug机能当名字的！！！”

云上白和祝瓷都是一愣，随后低声地笑了。

直男？

叮咚也傻了，道：“哦对，你们两个是弯男。”

黑羽/云上白/祝瓷：“……”

叮咚眨巴眨巴眼，道：“宿主宿主，你给我取个名字吧……”

黑羽瞪着绿眼睛看云上白。

云上白冷漠拒绝：“不取。”

叮咚最后扭扭捏捏，滚到了祝瓷的旁边，道：“祝瓷，你给我取吧！你虽然看起来凉凉的，但是温柔得多了！！”

祝瓷很轻地笑，一本正经地说：“另一个系统叫黑羽，那你姓白吧。你喜欢叮咚，那就叫白冬吧。”

叮咚开心地飘走了，道：“白冬好呀！”

云上白睁开眼，侧头往祝瓷那看，发现祝瓷也在看他。

室内没开灯，看得不清晰。云上白还是顿了一下，道：“祝瓷，你系统权限很高。”

声音很小，祝瓷靠近了些，问道：“是你给我的权限吗？”

云上白呼吸一紧，道：“可能吧。”

祝瓷坦诚道：“挺开心的，但我看着你就笑不出来。”

云上白没办法，他看着祝瓷，他跟祝瓷睡一间屋子，他却什么也想起来，他甚至眼下冲动想做点什么也没有立场，更没有理由。

关于祝瓷，全是空白。

云上白沉默良久，最后只说：“祝瓷，不要一边看着我，又一边怀念我。”

即使我什么也记不起，但我会难过。

当我看到你眼中时时刻刻的悲伤。

后，半夜未眠，一夜无话。

***

小解六花阴和小解跪生河刚走出视野，跪生河问：“为什么不拆穿他们？”

六花阴看向她的碧眼，用手抚过她的蓝白色长发，叹息道：“跪生河，你还是不懂我。”

六花阴有些忧伤，但眼里更多是兴奋，“那个人女装的样子和那个人的性格，甚至是冰冷的声音，至少有六分像姐姐!自从姐姐去了安浮生，我再没见过她！”

跪生河看六花阴的红瞳，又看她红黑不序的头发，柔声道：“你才是和寸涂红最像的。”

跪生河又问：“这单交易到底是什么？我开始以为交易是假的，毕竟我这里没有任何接头人。”

六花阴眼神阴沉下去，道：“其实是鼠签的，到时候你就知道了。”

跪生河看着六花阴的背影，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跟着这个少女一起做出惊天动地的傻事。